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"江总找你有点事,明天上午十点到他办公室。"
秘书小李说完就匆匆走了。
陈峰心里一沉,完了,肯定是要被开除了。
他想着这几个月的工作,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。
整个晚上,陈峰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。
第二天上午,他准时来到江浩然的办公室。
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和几张老照片。
"陈峰,你还记得2025-08-07在汶川救过什么人吗?"
江浩然的声音让陈峰愣住了,手中的工作帽掉在地上。
那一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废墟中的哭声,血污的小手……
01
2025-08-07下午2点28分,大地开始剧烈摇晃。陈峰正在汶川县城外执行任务,地震发生的那一刻,他感到脚下的土地像海浪一样起伏。
天空中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。鸟儿惊慌失措地四处乱飞,连大地上的石头都在跳跃。陈峰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。
远山在颤抖,房屋在倒塌,哭喊声四起。陈峰和战友们立即投入救援行动。他年仅二十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
部队紧急调配,陈峰被分到第三救援小组。他们的任务是搜寻县城南区的幸存者。那里有学校、医院、还有几家宾馆。
废墟遍地,到处都是断壁残垣。陈峰和战友们用手刨,用铁锹挖,指甲都磨破了。每救出一个人,他们的心里就多一分希望。
第一天,他们救出了十三个人。第二天,又救出了八个。但更多的是遗体,那些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人。
第三天上午,陈峰在一处倒塌的宾馆废墟中听到了微弱的哭声。那声音细若游丝,如果不是他听力过人,几乎要被错过。
"安静!大家都别说话!"陈峰竖起耳朵仔细听着。
果真,那声音又响起了。是个孩子在哭,声音很虚弱,但还活着。
"有人!这里有人!"陈峰大声呼喊着。
废墟很不稳定,随时可能二次坍塌。几个战友想要阻止他,但陈峰已经爬了进去。黑暗中,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。
缝隙很窄,陈峰只能匍匐前进。锋利的钢筋划破了他的军装,混凝土的粉尘让他不停咳嗽。
女人大约二十七八岁,腿部被压在水泥板下,鲜血染红了她的裤子。小女孩大概八岁,蜷缩在母亲怀里,眼中满是恐惧。
她们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,靠着从缝隙中渗进来的一点光线勉强支撑。陈峰看得出,女人已经很虚弱了。
"别怕,解放军叔叔来救你们了。"陈峰温声安慰着。
小女孩听到这话,紧绷的小脸稍微放松了一些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抱着母亲。
陈峰注意到,小女孩的手臂上有擦伤,但她一声不吭。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坚强,让他很意外。
陈峰小心翼翼地移开压在女人腿上的水泥块。女人咬着牙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。
那块水泥板很重,陈峰费了很大力气才移开。他的手被尖锐的边缘划伤,但他顾不上疼痛。
"我叫苏雅,这是我女儿小雨。"女人虚弱地说道。
"我是陈峰,很快就能把你们救出去。"
苏雅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陈峰知道不能再耽搁了。他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结构,确认了最安全的撤离路线。
陈峰先把小雨抱出废墟,然后回来背苏雅。就在他们刚刚脱离危险区域时,余震来了。陈峰本能地用身体护住母女二人,一块飞石砸在他的后背上。
疼痛让他差点跌倒,但他咬牙坚持着。小雨看着他,眼中有了一种特殊的光芒,那是孩子对英雄的崇拜。
"叔叔疼吗?"小雨终于开口了。
"不疼,叔叔很勇敢的。"陈峰勉强笑了笑。
其实疼得要命,但他不能让孩子担心。军人就是要在最困难的时候给别人希望。
他们被送到临时医疗点。苏雅的伤势比表面看起来严重得多,除了腿伤,她还有内脏出血。医生摇了摇头,表示情况不乐观。
医疗条件有限,很多重伤员都得不到及时救治。苏雅被安排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,只能输点液维持生命体征。
小雨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。她很懂事,不哭不闹,只是默默地握着母亲的手。
陈峰要继续执行救援任务,临别时,苏雅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"如果我们活下来,一定要找到你。"她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"会的,你们都会好起来的。"陈峰安慰道。
苏雅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她丈夫的联系方式。她把纸条塞给陈峰,希望他能帮忙联系家人。
小雨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,塞进陈峰的手里。那是她最后的零食,也是她能给出的全部。
那是一颗普通的水果糖,包装纸都皱了。但在那个时刻,它比任何珍宝都珍贵。
三天后,陈峰随部队撤离。他不知道,苏雅在医院里撑了三天,最终还是因为伤重去世了。临终前,她在日记本上详细记录了救命恩人的模样。
苏雅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那些文字。她的字迹越来越模糊,但每一笔都透着坚定。她要为女儿留下希望的种子。
江浩然从北京赶回来时,妻子已经走了。小雨因为受到巨大刺激,对地震前的许多事情都失去了记忆,包括那个救她的解放军叔叔。
医生说这是创伤性失忆,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。江浩然看着女儿空洞的眼神,心如刀绞。
江浩然发誓要找到救命恩人,但线索实在太少。他只有妻子留下的那本日记,和小雨模糊的回忆。
他找遍了参与救援的所有部队,但人太多了,而且很多人都已经转业或者调动。寻找工作进展缓慢。
02
八年过去了。
江浩然从一个悲伤的鳏夫,变成了成功的商人。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,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他忘记痛苦。
2016年的成都,春天来得特别早。陈峰退伍后换了几份工作,最后在江浩然的物流公司当夜班保安。
陈峰做过建筑工人、送货员、还在餐厅当过服务员。每一份工作他都很认真,但总是干不长久。
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,主要做西南地区的货运业务。陈峰的工作很简单,就是看守仓库和办公楼。
公司有三十多辆货车,二十多个司机。陈峰认识每一个人,记得每一辆车的车牌号。
他住在公司附近的单身公寓里,生活简单规律。每天晚上八点上班,第二天早上八点下班。白天睡觉,傍晚起床买菜做饭。
公寓很小,只有一室一厅。但陈峰收拾得很干净,被子叠得方方正正,就像在部队时一样。
同事们都知道他是退伍军人,对他很尊敬。陈峰话不多,做事认真,从来不抱怨加班或者调班。
有新来的同事问他为什么不找个白天的工作,陈峰总是笑笑说习惯了。其实是因为夜班工资高一点。
江浩然很少在晚上来公司,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。偶尔几次碰到,江浩然只是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江浩然其实注意过这个夜班保安,觉得他和别人不太一样。走路的姿势很挺拔,说话很有礼貌。
这天晚上,陈峰像往常一样在巡逻。监控室里,江浩然正在查看白天的录像,突然看到了陈峰的身影。
江浩然最近失眠严重,经常半夜来公司处理事务。他发现陈峰工作很认真,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。
那个身影让他莫名觉得熟悉。江浩然调出陈峰的档案,看到他的服役经历和参与汶川地震救援的记录。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。江浩然回到家,翻出妻子的遗物。那本日记已经泛黄,但字迹依旧清晰。
"他大概二十岁,个子很高,眼睛很亮。说话温和,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。手很大,很温暖。"
江浩然看着这些文字,心跳加快。陈峰的年龄、身高、相貌,都和妻子描述的高度吻合。
但他不能确定,需要更多的观察和接触。
江浩然故意在陈峰下班时出现在公司门口。
"陈师傅,辛苦了。"江浩然主动打招呼。
"江总好,应该的。"陈峰有些意外,但还是礼貌回应。
江浩然仔细观察着陈峰的表情和举止。那种军人特有的正直和朴实,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。
接下来的几天,江浩然找各种理由接触陈峰。安排他处理一些白天的工作,借机观察他的为人。
陈峰觉得老板突然对自己这么关注,心里有些不安。他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误,要被辞退了。
"江总是不是对我有意见?"陈峰问同事小王。
"没有啊,江总夸你工作认真来着。"小王说道。
陈峰更加困惑了。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工作表现,生怕哪里出了纰漏。
江浩然其实已经基本确定陈峰就是要找的人,但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摊牌。
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星期一早上,江浩然让秘书小李给陈峰传话。
"江总说找你有点事,明天上午十点到他办公室。"小李说完就走了。
陈峰心里一沉。果真是要被开除了。他想着这几个月的工作,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。
"完了,肯定是要被炒鱿鱼了。"陈峰对小王说道。
"不会吧,江总不是那种人。"小王安慰他。
"那为什么突然要见我?"
"也许是好事呢,说不定要提拔你。"
陈峰苦笑。他一个夜班保安,能被提拔到哪里去?
整个晚上,陈峰都在想着该如何面对明天的谈话。他甚至开始准备辞职信,万一被开除了,也能体面一点。
第二天上午,陈峰准时来到江浩然的办公室。他敲了敲门,听到里面传来"请进"的声音。
江浩然坐在办公桌后面,桌上放着一本日记本和几张照片。
"陈师傅,请坐。"江浩然的语气很温和。
陈峰坐下后,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,像个等待训话的学生。
江浩然深深看了他一眼,然后开口道:
"陈峰,你还记得2025-08-07在汶川救过什么人吗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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